【编者按】2021年12月12日，中国高水平市场经济暨万典武“市场球场论”高层研讨会成功举办。远景智库首席专家、著名市场与流通专家、湖南工商大学资深教授、博导、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原湖南省政府参事柳思维先生作了连线发言。
我从事商业经济研究是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认识万老，此后一直在他的关怀指导下进步的。当时我们正值青壮年，万老那个时候 60多岁了，对我们年轻人是大力提携、奖掖后进。我讲这个就想到两件事。第一件事，是1984年10月万老主持在江苏扬州市召开了全国农村集镇商业研讨会，当时我写了一篇文章，就是关于湘西少数民族地区农村集镇商业发展的功能。万老看了论文以后就通知我参加这个会，当时第一次坐飞机到扬州开会，那个时候我还在湘西山区教中专。因为 1982年在北京开商品流通多渠道研讨会的时候就认识了万老。扬州会议结束以后，万老主编了一本中国集镇商业研究的书，选编参会的论文，由中国商业出版社出版，可能是全国第一本研究农村集镇商业的专著。他就找了我和原云南省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的王若同志，两个人来协助他参加总纂。我俩就在他的指导下参加这本中国集镇商业一书的总撰和修改，他在总撰过程中间，对我们提出了很多严格的要求，特别要严把质量关。第二件事，是万老已经过了 80岁的时候，当时湖南长沙友谊阿波罗商业集团股份制改革很成功，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成功以后，这个企业就开始了经营管理一体化实践。万老很重视这个典型，当时就亲自带领调研组，包括洪涛教授还有几个人一起从北京来到长沙调研。当时我在湖南商学院工作，万老也邀请我参加到这个调研组。在万老带领下我们整整调研了几天。后来就形成了一个报告，这个报告由我执笔写初稿。文稿写出来以后，万老认真修改，反复讨论定稿。后来万老又通过他的影响，在北京以中国商业联合会专家委员会和中国商业政策研究会名义，开了一个研讨会，听取各方面著名专家的评审意见。后来这个成果获得了中国企业管理现代化一等奖。这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两件事情，当然还有很多。每次商业部经济研究所开全国性的研讨会，几乎都能和万老见面，万老对我们当时的年轻人耳提面命。现在我也过了 75岁，想到万老他生前对我们的指导、关怀和提携，我就心情特别的激动。万老在1979年就提出了“市场球场论”，他指出市场竞争优胜劣汰，就像球场一样。他认为，当时之所以市场秩序不好，至少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市场规则不健全；二是市场裁判执法不公，有法不依，执法不严；三是市场的主体运动员水平太差，违法乱纪，甚至不听裁判的，现在还有教练也不听裁判的。万老几十年前指出的中国市场秩序存在的问题和原因到现在仍然存在，我想现在建设高水平的市场体系与发展高水平的市场经济，这个市场秩序的治理当今仍是很重要的事情。万老几十年前的这些结论、观点，现在仍然没有过时，他把市场比喻成球场的提法很生动、很形象、很深刻，到现在还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和针对性。中国提出建设高水平的市场经济，高水平的市场经济这是一个新的提法，因为中国的市场经济和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市场经济具有明显的制度区别，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把市场经济和公有制结合起来，本身就是一场人类历史上伟大的经济实验，是人类历史上一项伟大的经济工程。这个实验要成功，我们发展的不是低水平的、粗放型的、无序的原始市场经济，我们应该发展的是现代市场经济。在高水平的现代市场经济中，基础必须具有高标准的市场体系。所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为建设高标准的市场体系专门发了一个文件。我个人认为高标准的市场体系按照万老的“市场球场论”来讲，必须包括以下内容：第一，有一个高标准的完善的市场基础设施体系。这个市场基础设施体系包括市场的规制、法制、制度这个体系要完善，还要管用，包括法律制度，包括政策，包括各种规制。当然也包括硬的基础设施，比如说商业交易设施、物流设施要齐全，这是我们讲的高标准的市场体系，第一离不开高标准、高质量的市场基础设施体系。第二，要有高质量的市场主体体系，因为市场是球场，在球场打球的都是运动员。参加这个市场活动的细胞是谁？是企业，是各种经济主体。经济主体如果违法乱纪、野蛮经营、无序竞争、恶性竞争，这个市场经济就搞不好，所以要建设高质量的市场主体体系，使我们各种所有制的市场主体都能在市场规则约朿下，在市场边界范围之内，依法经营，有序地竞争、公平地竞争、公开地竞争、公正地竞争，自由贸易、自由投资，互惠互利，形成一个高标准的、高水平、高质量的市场主体体系。第三，要有高质量市场客体体系。市场交换有商品，还有各种要素，现在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这个新时代主要的矛盾是发展不平衡、发展不协调、不充分，供给结构难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所以我们市场交易的客体，我们的商品必须是高质量的，不应当是假冒伪劣的，不应当是低档次的。因为人民生活水平已经进入了全面小康社会了，中国共产党庄严地宣告，2021年已经完成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小康社会要求这个市场的客体体系，市场交换的商品也好，各种要素也好，都应该是高质量的，这是第三个高标准的市场体系不可缺少的。第四，要有高标准、高质量市场管理体系。市场的宏观调控也好，我们的市场治理也好，应该是高标准的，要发挥政府的有为作用，让政府这只手在市场调控方面大有作为，但不能乱作为。关键的问题是规范政府的行为，不能让行政权力来扭曲市场。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在下面就看到，有一些项目资源配置失灵，很大原因就是权力任性干预、乱决策，对市场的资源盲目地错配，就是干扰和代替市场机制，使市场的效率不能体现出来。所以，有为的政府一定要把权力和市场的边界理清楚，一定不能让行政权力扭曲市场，更不能让权利和市场混在一起。那就是习总书记讲的，一定要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面，不能让权力商品化，不能让权力和市场来互相交易。健全完善各种市场宏观调控体系，包括各种手段，经济手段、法律手段、政策手段、教育手段，包括舆论的公开监督、人民群众的公开监督这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公开监督，让各种不好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个市场才干净，我们需要一个干净的市场，必须加强宏观调控。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来，要对资本设置红灯、绿灯、黄灯。有了市场规则以后，必须司法公正，所以市场很多中介机构的建设也是一个大问题，也是一个很紧急的问题。包括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各种资询机构、中介机构等必须公正监督，对各种市场具体的行为，不能行贿受贿，不能搞一些潜规则，目前这个情况还存在。到下面看了一下，下面很多地方，包括一些新农村建设、扶贫工程、全域旅游等领域有些项目都是人为的瞎指挥，决策失误，造成资源错配，项目建设建完了以后，项目闲置，既浪费了国家的钱，也浪费了投资者的钱。第五，高标准的市场体系不是一个封闭的市场，应该是高标准的开放体系。应该按照习总书记说的，做到国内循环、国际循环相互促进，努力强大我们的国内市场。这个市场不但要在规则上和国际接轨，而且应向世界各个地方开放。今天万老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恰好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 20周年。更加想到这个市场正在不断开放，而且我们是高水平的开放，高质量的开放。“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提出和实施，第四届进口博览会的顺利举办，现在海南自贸港和全国 21个自贸区的建立，都是我们建设高质量开放型的、高水平开放的市场一些重大的战略举措。第六，高标准的市场体系必须是一个高效率的市场运行状态。一是市场的运行必须体现市场运行的经济效益，低成本、高流速，加快国民经济循环，市场运行经济效益应该高。二是市场运行社会效益必须要好，在保证民生供应，保障市场物价稳定方面大有作为。三是市场运行，还要生态效益好，这个市场应该有利于绿色发展的，能够促进美丽中国建设。我认为，高标准的市场体系建设这六个方面都是不可忽视的，都是要注意的。因此中国的高标准的市场体系建设是一个历史过程。按照万老的市场球场论来讲，这个球场的建设也好，运动员教练员的水平提高好，裁判员的水平提高也好都需要一个历史过程。还应注意，我们中国高水平市场体系建设还有各种制约因素，不仅受我们中国低水平原生的经济基础的制约，也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比如中国封建残余，官本位，权力商品化这些东西，历史上都能找到根子的。我们要努力清除这些东西的影响，才使中国高标准的市场体系最终能够建成，为实现我们党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历史复兴，发挥我们中国高标准的市场体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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